那个油腻导演怎么笑得那么基，俞修远没察觉吗？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痛快。他倒了满满两小杯白酒，一饮而尽。有人拍他的肩膀，声音还有点颤，“小助理、喝闷酒啊。”
程凉抬头，见来人是莫子皓。
莫子皓估计也是喝大了，脸上红扑扑的。程凉以前没怎么关注流量小生，即便是在剧组，他的目光也总是在追随着俞修远。这么近看莫子皓，跟他长得还真的有几分像。
“我好看吗？”莫子皓凑过来醉醺醺道。
程凉被放大的脸吓了一跳，身子也跟着往后一弹，“好看。”程凉翻了一个白眼，再怎么说这小子跟他也有几分相像，不说好看对不起自己。
“好看你怎么不问我要签名啊？！”莫子皓从兜里抽出一根笔，“我给你签个名。”说罢就拉着程凉的手要给他签名，晃晃悠悠道：“他们问我要，我都没给呢，我、我就给你。这名签上去，你可不能洗手了哈。”
程凉抽出手，“扯淡吧你，我才不要你签名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你刚还说我好看呢。我、我也觉得你挺好看。我挺喜欢你、你的。”莫子皓真的喝大了，说起话来都开始打结了。
“这特么是什么破剧组，两大男主都搞基！导演貌似也搞基！还有人不搞基吗？！难道只有余菲不搞基？！”程凉暗骂。
莫子皓作势又去拉程凉的手。
“哎呀，你干什么呀，我不要你签名。”程凉直接把手揣进裤兜里，“我就算要签名我也要我家修远的啊，修远长得比你帅、比你高、比你有钱，又善良又有男人味。”程凉说完就开始自我检讨了，什么时候他夸俞修远的的形容词比洛一的还多了。
莫子皓丧着脸，跟快哭了一样。
程凉用鼻孔直视眼前这个煞笔，心想这货电视剧上受也就算了，怎么现实生活中也这么受，在床上绝壁是个0，哭唧唧的，受死了。为了哄这个受受，他摸摸索索从身上找纸，找了半天没找到。只好从餐巾盒里掏出一张卫生纸，“你签这上面吧先。”
莫子皓晃着手在卫生纸上签好了名，还在旁边画了一个猪。
程凉把纸装进兜里，“行了、签完了、你可以走了。”
莫子皓没走，晕晕乎乎伸手就要抱他。
靠！程凉吓得跳起来，他身上没有男子气概吗？！怎么这么招男人喜欢，平时也不见莫子皓对他有什么表示啊，莫非这是借酒壮胆？！程凉赶紧先闪到一边，寻思着要不要打击一下这个小受受的自尊心。还没等程凉想出个所以然，莫子皓就被提着脖子拎到了一边。
俞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刘成一块过来了。
“干什么呢你们？！”俞修远一脸不爽地把莫子皓按在一边的椅子上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程凉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“行、修远你们先聊，我去招呼别人了。”刘成打着笑。
程凉越看刘成越油腻，不过这个时候这油腻导演还真特么识相，走得时候还顺带在椅子边晕乎的莫子皓给扶走了。
程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，又冲一脸黑的俞修远打了个招呼“你先坐、你先坐，你听我好好跟你说。”
俞修远挨着他坐了下来。
程凉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，推到俞修远身边，“你说说，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散发这雌性魅力吗？或者是母性光辉什么的，怎么老有男的喜欢我。”
俞修远脸很阴：“那个莫子皓对你有意思？！”
“嗯啊。你说奇不奇怪。”
“也没什么奇怪的，你确实……”俞修远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凉，程亮今天穿了一个姜黄色亚麻短袖衬衫，扎进一个藏蓝色的九分休闲裤里，衬得腰特别细，白色的运动鞋上裸着莹白的脚脖子，看起来特有青春气息。
俞修远哑了半天，喉咙有点干，瑟瑟道：“挺好的。”随后又皱了皱眉，瞅着程凉：“以后你别穿这么招摇，还有这衬衫你别扎腰里，穿鞋别漏脚踝骨，脚脖子也别漏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还得带个口罩啊。”
“有觉悟。”
“你扯淡吧你，这可是夏天，我长衣长袖，还要戴口罩，你想热死我啊。你下次能不能别接刘成的剧组了，我怎么看里里边都是基佬。你换个没基佬的剧组就不会有人盯着我了。说到这个刘成，你俩在那边叽叽咕咕什么啊。还有说有笑的。这个刘成，平常不觉得怎么样，怎么现在越看越油腻啊。我不喜欢他。那啥、你听我说……”程凉抱着手嘴里不住咕唧着。
“你——吃醋了？”俞修远打断程凉。
“我、我没！”程凉打自己的脸，结巴个什么劲儿啊。
“你知道性忠诚吗？”程凉眼睛瞄着别的地方，压着声音跟俞修远讲理，“咱们现在怎么着也算个性伴侣。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我也多少了解那么一点，我可是那个0，有点性洁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，你可别随便出去招惹男人，我烦。”
“想什么呢你。我有那么随便嘛。刚才刘成说在酒店包了住的地方，让我跟其他几个保镖说说在这尽兴，晚上不用愁开车回去了。”
“那你——那你跟他有说有笑干啥。”笑得还那么帅，程凉翻白眼。
“我俩大学同学，还一个寝室，叙叙旧，不行嘛。我跟别人笑笑你也拦着吗？”
“性洁癖！性洁癖！你懂吧。”
“行行行，你说的都对。”俞修远飞快在程凉嘴上啄了一口。心中暗想，本来他是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