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一名无证的医生，我不确定能不能医治好你们。但是如果，我是说是如果有这种可能性，让你牺牲自己拯救大家，你会愿意吗？”
成涟对铁笼里的男孩帕特里克说道。
“我愿意！只要能够救大家，我什么都愿意。大家都是很好的人，只有摆脱了这种疾病，就能回归到原来的工作。”帕特里克激动的抓着生满铁锈的牢笼栏杆说道。
“我看这里大都是小孩、老人和女性。你们这一类人中的大部分男性呢？”成涟问道。
帕特里克很是悲伤地说道：“这种药对我们还是有成瘾性，药物带来的暴力倾向会在药力结束、又没有继续服药的时候发作，药突然变得很贵后，很多人都变得买不起药一直服用，在药力结束的时候化作了兽类攻击普通的人类……那个时候我们损失了很多族人，连给他们收尸都办不到，只能看着化兽后的尸体被扔进垃圾场焚烧。”
“这种发作在壮年男性中尤其猛烈吗？”成涟从之前的行为判断出了这个结果。即便是眼前的这个小狼孩，也能在发作的时候保持一小段时间的攻击性，而那些女性和老人，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，完完全全是被吓傻了的食草动物。
“发作时候，你还有记忆吗？感觉之类的。”成涟又问道。
“四周的一切都散发着杀意，就像是无时无刻不想将我撕碎一般，凡人根本无法抵抗这种恐惧，连思考都做不到，只是在阴暗处瑟瑟发抖。”帕特里克颤抖着说道。
“其他人的人呢，也是这样子吗？”
“听冠冕姐姐说，都是这样。”
成涟皱起了眉头，这可有些不同寻常啊，杀意这种东西说起来很是玄乎，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是拿着刀从他背后砍，砍中之前他都不一定能察觉到什么杀意。但是现在这里发病的人都是能够同时察觉到所谓的杀意。
成涟随手捡起了一根损坏牢笼上的铁棍挥舞了两下，说道：“我想做个试验，放心不会伤到你，但是你可能要受到一些惊吓，就像是之前发作时候的惊吓。你愿意吗？”
刚刚说道牺牲都毫无二话的男孩面对“相同的恐惧”竟然犹豫了一秒，然后他很是坚定地说道：“只要能救大家，我愿意。”
不愧是主角，这份觉悟的确值得敬佩。
成涟直接一棍子挥出，几点星点使出了锋利星河，这一次的攻击成涟没有丝毫的留情，虽然注定不会击中帕特里克，但是那锋利之意中的杀意还是全部冲着他涌入。
小男孩帕特里克浑身发抖，眼睛泛白，身体又有返祖的迹象。
成涟散去了星点，问道：“乘着还有意识，告诉我感受！”
“一样……但是没有它强烈！”说完帕特里克大吼一声，顿时吸引了这片坑洞所有人的眼神，他竟然瞬间完全化作了狼，疯狂的撕咬着、撞击着牢笼。
“可惜分身不能使用创界思维，不然将他引导入我的幻境之中，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子的恐惧。”
冠冕急匆匆地跑来，很是着急地看着陷入了暴力倾向之中的帕特里克，很是焦急地说：“怎么会这样子……怎么会这样子……为什么这次的药效会这么短。”
药早就是捉襟见肘，只能勉强维持这些生病人的生存，如今生效时间再变得短，她已经真的要绝望。
“不用担心，是我做的实验。”成涟说道，“还有药的事情，也请不用担心，我可以帮忙购买，这么一瓶药要多少钱，可以维持多久的最基本生存？”
眼中闪着泪光的冠冕报出了两个数字，井盖外的成涟本尊掏出了手机，联网查看了下自己的账户，粗略一算后长吁一口气。
“我的全部存款拿出来，应该够这里的人支撑一年半载了。质量高一点的活着也可以支撑四五个月。”成涟笑着道，“实在不行，我还有一栋别墅可以卖掉。”
冠冕被这么庞大的数字吓住了，之前她撩拨成涟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有钱人，所以希望能够从他那里通过各种手段获得一些捐款——多亏了她还算可爱的脸蛋，之前她也的确募捐到了一些，虽然也遇到了一些意图不轨的流氓和坏人。
只是成涟这里的钱财数值是她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，有了这么多，的确可以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寻找解决的办法。
但是冠冕犹豫了，她很是感激也很是为难地看向了成涟、
“你……不用帮助我们到这种地步。”
冠冕小声地说道，她知道这是将自己的同类重新推回火坑，但是她也同样不能将陌生之人拉进了火坑之中。将这么多的钱花他们的身上，他们无法接受。
“嗯，其实我现在是一个私家侦探，辞了工作正在为……某人调查这个药剂的事情，我对他说，我不能容忍这个光鲜的城市是建立在无助者的尸骨之上。如果觉得赠予不能接受，那就当做我无息借给你们的吧。我这么强，不怕你们不还。”成涟笑着说道。
开玩笑，这么重要的线索他不抓住怎么行，说不定这种杀意就是这里如此多的主角云集、又有主角源源不断诞生的原因。要是自己能够找到并且控制之，源源不断的培育出主角再杀掉……那自己岂不是稳赢？
还有这里有一个主角帕特里克，不管是培养起来作为自己的帮手对付度岁夜他们，还是作为诱饵来坑一把另外三人，都是极好的。这个筹码，成涟又怎么会放过。
冠冕很是感激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