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巴掌打的很重，听着都疼。
陶小然忍不住了，上前去拦他，陆婉气呼呼让她别管，“打两下打不坏！”
可是他们怎么叫，柯一墨都没反应。
杨子航住了手，仔细打量着柯一墨的脸，又凑近闻了闻，有酒气，但并不重。
“不对呀，喝多少能醉成这样？”
“那得等他醒了问！”
杨子航看了太太一眼，“你们亲眼看见江佳莹在这个房间里？”
“连她自己都承认了！”
他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，拨号出去，“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。”
杨子航走到窗边，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会，越想越觉得有问题。
“很早之前一墨就跟我说，他特烦小江那种女孩子！再说，就前天，他还不为了修复跟小然的关系一起度假么？转头就能出这种事？”
陆婉并不信服老公的分析，度假那天她是亲眼所见柯一墨对江佳莹眉来眼去。
“行啦，也别瞎分析了，等一墨醒吧！”
杨子航头疼地看向陶小然，“先跟你嫂子回家，我在这陪着。”
陶小然摇头。
——你们都回吧，我没事。
“你听话！”
——我跟一墨是夫妻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都得我们自己解决。
陆婉跟老公对望一眼，不放心，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她。
最后杨子航松了口，“行，相信你会成熟的处理好，明早我们过来。”
陆婉还想说什么，却被他给拽出去了。
“你还真放心啊！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你，说不定我就——”她冲老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你可千万别！要真是我，你也得给我个申辩的机会！”
“人赃俱在，捉奸都在床了，还要什么机会！”
杨子航摇头，“女人就是不理性，你想想，都醉成那样了，他还能干什么？”
一遇到这种事，男人都本能为同类辩护，陆婉才不信他。不过冷静下来想想，事情是蹊跷，“柯一墨在外面偷情，不可能给小然发短信，江佳莹也不至于傻到以为搅黄了他俩就能上位吧。”
“清醒了？”杨子航搂着太太的肩膀下电梯，却没出门，“行了，干脆今晚咱俩也在这开房吧！”
—
柯一墨感觉难受的要死。
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就，隐约见小然坐在他旁边。
“水……”
不一会，他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，有温热的水灌进喉咙，很舒服。
贪婪地喝了几口，杯子被移开了，他又躺了回去。
他想说话，可实在没有力气开口。
小然的影子恍恍惚惚，他的意识断断续续。
再次睁眼时，似乎好了许多，嗓子干到发疼，小然已经趴在他的枕边睡着了。
“嗨。”他轻轻推推她，“你怎么不上床睡？”
陶小然被他推醒了，眼睛有点肿，黑眼圈很重。
“怎么了？”看到她的反常，尽管脑子还很晕，他还是强撑着坐起来。
然后，人就僵住了。
为什么他是光着的！
从上到下一丝不挂，从来都没这么裸睡过！
不对，这也不是家里，这是……酒店？
柯一墨的脑子在飞速倒带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伤心失落的小然。
残留的那点眩晕也已经被惊吓给驱散了。
这……是怎么回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