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昊，你不会害怕的吗？”
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车上，因为熄了火，没开窗，车里面其实很闷，赵溪和李昊身上之前也都被雨淋湿了，现在湿衣服贴在身上非常的难受。
但这些也都不算什么问题了，赵季看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李昊，她觉得她要把自己的疑问全部都问出来。
李昊静静地看着赵季，这个警察小姐姐长得其实还是很漂亮的，虽然比不上赵氤氲……呃，一想到赵氤氲，他心里就总是空空落落的，所以也就很坦然地说：“不是不会害怕，而是我早就死过了，现在每活一天都是赚的。”
赵季盯着李昊，问：“换一个角度，如果你不把我当成一个警察，而是一个……朋友，你能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吗？”
“如果只是朋友的话当然不会……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，李昊话一出口，也没看赵季的脸色就赶紧打住，认真地说：“我的秘密，在你哥哥面前就已经说完了，可是，他并不怎么相信我。如果你不打算相信，那我也不想浪费口舌。”
“如果你说的是真话，那我就会相信。”
“这是一个伪命题，不管我怎么说，你都可以说我说的是假话。”
“那你说不说吧？”赵季皱起了眉头，李昊发现她总喜欢皱眉头，不过她皱眉头的样子，其实有点……可爱……李昊知道如果自己告诉她自己的感受，赵季一定会发狂的……
“行，我说，信不信随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李昊花了一点时间，尽量简洁地把他和其他几个人的经历说了一下。
“你是说，你是从一本书里面跑出来的？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你以为真实世界，也有可能是在一本书里或者一场电影，一个游戏里？换个角度，其实我们所谓的’世界’，也可能有很多维度，只是正常情况下，这些不同的维度各自存在，各不干扰。只有在各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，或者确实有哪一个空间的科学技术可以突破维度了，不同空间才有可能发生交集。也许我们所谓的外星人，其实就是平行空间里的人突破了次元壁来到了我们的世界，结果发现这个世界还不如自己的世界先进……”
“过……”赵季摆了摆手，这个问题有点烧脑，她本能地就略过了，然后问：“你说你们一起来的有8个人，那是不是说如果你们8个人凑齐了，就能拯救这个世界？”
“我从来没都没有这么说过。我只是说，我们8个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，但是来到这个世界，我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，而我们在面对这样的灾难时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，如果我们能找到彼此，组合在一起，或许会活得更久一些。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，还有很多线索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放在一起进行分析，所以现在我很迫切地想要找到他们。”
“如果这些都做到了，能救这个世界吗？”
“……你把我们当成救世主了？其实，对于我们来说，最重要的是找到创造我们那个世界的作者，让他改写那个世界的结局，最后我们再想办法回到我们那个世界，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。”
“然后我们这个世界，你们就弃之不理了？”
李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事实上他们来到这个时间的目的很明确，就是找到作者，改写结局，然后他们回到自己的世界好好生活。那时候他们谁也没想过，这个世界竟然也同样陷入了末日浩劫。
最初的时候，他们还担心自己凭空出现在一个平和的世界，怎么去解决他们身份的问题，现在身份的问题倒已经无所谓了，但能不能活下去又变成了摆在眼前最大的问题。
还有一个问题，那就是他们到底还能不能找到作者？如果他们在没找到作者之前就死了，那只能说他们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，即使穿越了维度也逃不了。但如果作者在被他们找到之前就死了，那他们是会凭空消失呢？还是说他们就遗留在这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？如果回不去而这个世界也毁灭了，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是没有逃脱那个原定的结局？
不要说赵季觉得烧脑，李昊曾经也是写网文的，连他都要被自己的思路绕崩了。
算了，不想这个，李昊看着赵季，问：“那如果我说我们8个人就是来拯救你们这个世界的救世主，你信吗？”
赵季摇头。
李昊笑起来，说：“那不就结了？你反正也不会真把我当救世主，那也就不要把拯救这个世界的责任算在我头上。但是……”他顿了一下，又说：“我们的家园已经毁了，现在，你们的家园也处在毁灭的边界，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吧。我们至少可以合作，相互守望，其实不管是在哪个世界，现在最重要、最迫切的问题就是活下去，不是吗？”
“我还有个问题，你为什么不怕感染？”
“呃……所以你要把我送给科学家切片？”
“如果把你送给科学家切片能拯救这个世界，我会的。”
“赵季……我救过你的命……”
“如果真到了那一步，大不了我陪你死好了。”
“……赵季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我能不能对女孩子骂脏话？”
“我加入警队的时候就宣誓要保卫这个城市的市民，我可以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一切，包括生命，为了正义，为了公平，为了更多的人，个人的安危又算什么？”
“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