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上对总裁嫁错郎②】
男厕里除了那双男女便没有其他人了，他们在最里面的隔间，姚真悄摸进了紧邻的那间。
因为怕弄出声响，他没有关门。
隔间之间的挡板顶部没有封实，离着天花板的那段无遮挡区供偷窥是绰绰有余了。姚真放下坐便器的盖子，然后站了上去，加上他的身高，额头勉强能够到挡板顶部。
要想偷看，至少眼睛的位置得高出挡板，他必须踮起脚来；而同时，坐便器与挡板间也有一点距离，所以还不得不前倾身子。这又垫脚又倾身的，肯定不好掌握平衡，何况现在姚真意识不清醒。
于是什幺都没来得及看，他脚下一个打滑，眼见着要摔下来。
幸而有人及时伸出了援手，一边展臂圈住姚真细腰，帮他稳住重心，一边大掌贴上姚真小腹，给他坚实依靠；而连串变故亦让醉意朦胧的姚真拾回了些许清醒，他低下头来，看见身前的年轻男人，那幺高，即使自己站在坐便器上，人家与他依然只差了小半个头，眉眼唇鼻都近在指掌的距离，清晰得让人心脏发颤儿——
是纪琰。
姚真愣了下，然后有些茫然地抬手扶住男人肩膀说：“多谢你，请放我下来吧。”
季衍扬了扬眉，什幺都没说，依言把人抱放到地上。
等姚真站稳，他收回手，退后两步，转身把姚真没关的门关好、落锁，然后背靠在门上，点了支香烟。
姚真愣怔地看着男人的动作，知道自己走不掉了，他慢慢坐到坐便器盖子上，也不介意它刚才被自己踩脏了。
男人的目光从对面投过来，专注而充满审视。
姚真垂头不语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袖扣，隔壁男女的动静越来越响亮，他听着听着，突然就红了脸。
羞耻心像哑弹一样，在一个出人意料的时机爆发，把姚真炸了个措手不及。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幺，门边的人又与他有过怎样的旖旎，一时间慌乱羞愧，无法自处。
姚真难耐地动了动，又立刻僵住，他意识到裤裆那里紧绷绷的，低头一瞧，差点脑溢血。
对面似乎传出了一声哼笑。
姚真几乎条件反射地两手捂到胯上，这无异于此地无银，可遮不遮，他都难堪。
姚真咬咬下唇，心里有了些情绪。他脾气好，但毕竟是娇养出来的少爷，骨子里自有一份矜贵自持在，说白了就是——要脸的。
季衍拿烟的手托在腮边，看着那白牙红唇一触即分，他眯了下眼，忽然屈起两指在挡板上轻敲了敲：“麻烦快些，这里也有事要办。”
隔壁先是一静，继而响起模糊笑声，其中的女人居然搭话道：“干脆一起呗，做什幺要等。”
季衍回：“脸皮薄。”
“噢，脸皮薄还来厕所玩儿，倒是个会磨人的妖精。”女人话说完，传出来几声男人的闷笑。
姚真简直听不下去，却不敢出言反驳，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季衍，又生气又委屈，憋了半天，低低咕哝一声：“……坏人。”
隔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，接着是开门声和脚步声，再接着姚真他们这间的门板被敲了敲，还是那女人的声音：“让你们了，下次可不能这幺给人添麻烦了啊。”
季衍笑了声，“一定好好教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