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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。

为什么？

“真是一群痴情种啊……”李煞阴阴地笑两声，他对上祁希怒目圆睁的样子，很是讽刺。

“这么多年了，我们又聚齐了，真难得。”他接着说，带着胜利者的口吻。

五年前，也是他们几个，也是在一个屋子里，也是这么血腥暴躁的画面，但是对象现在完全反转了，早知道他当时不应该怀着怜悯之心的，应该揍丫一个内分泌失调才对！

可能李煞也想起当年的情景，他舔了下舌头，带着兴奋的口吻，“现在……哼哼！”

接下来的场景，段小白用脚趾甲都能想到。

手无寸铁的救人英雄，因为被威胁所以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罗罗轮番一顿胖揍，直到把主角们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，然后绑架的人在一旁兴奋地讪笑。

段小白此刻却非常冷静，至少他自己还能预测到接下来的形式发展。

但是当祁希的脸率先挨上第一拳的时候，他还是愣住了。

“千万别反抗，要不然你们出一拳，我就都回敬到他身上哦。”李煞在一旁状似随意地说道。

接着，李沐清的完美的脸被一重拳打到变形，嘴脸挂上红色。

段小白呆住了，他无意识的呢喃道：“住手……”

然后是欧什，他一直站得挺挺地，挨了一脚直中腹部，他弯了腰，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苦，而冲着段小白宠溺的一笑，嘴型在说，没事。

别打他……那个像天使一样的他，你们怎么舍得下手呢？

明明这么温柔强大的人……那么美好的……

“唔……”

被几个人围攻的欧什终于受不住，半跪在地上，一只手撑着地，高级的手工西装上全是脚印和皱痕，脸上青紫一片，让段小白目眦尽裂……

“你他妈的……”他开始咒骂。

李煞斜着眼看他紧咬的牙根，毫不在意哼笑：“现在心疼了，小少爷原来不是挺清高的，不是谁都看不上嘛。”

“你他妈的……”段小白置若罔闻，却只能重复这一句。

祁希和李沐清早就因为重伤倒在地，陆京却死撑着承受那些拳脚，脸上却带着轻蔑的笑，换来小喽啰们发怒被挑衅的拳头。

陆京在一旁却没人敢动他，也许是因为他是陆家的人，也许是因为别的，于是他一直冷眼看着，毫无感情似的，只是偶尔看看段小白的反应，但是没人看得懂他眼里的含义。

“京。”一个温柔的女声出现，一如以前的那样动听婉转，但是此刻在段小白耳中却如此地刺耳。

陆京看过去，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柔。

她仿佛没有看到周围混乱的场面似得，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陆京，朝他走去，然后径直扑倒他怀里。

像一个扑火的飞蛾的似得。

段小白本来空白的脑子好容易有点儿意识了，他怔怔地看着那个明明上次见面还有点儿疯疯癫癫的女人，此刻仿佛化作无数的柔情伏在陆京的身上。

陆京挺立地任由她紧拥着。

欧什他们三个却最终倒下了，带着满身明明不必要的伤痕。

他心里有些恨，可是不知道该恨谁？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恨谁？

他再骂不出“你他妈的”，他的耳旁全是那群其丑无比的小喽啰们讪笑的嘴脸，还有李煞小人得志的狰狞的面孔，他也同样看着陆京的表情，仿佛再多看一秒，就能看出什么似的。

蓝柔那么美，那么柔柔的软软的，她是个女人，有那么美的曲线，而他们都是男人。

男人和女人，果然才是天经地义的吗？

为什么上帝创造了爱的同时也创造了性别？上帝他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？

上帝有爱吗？

如果没有，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心里永远不敢面对呢？为什么他永远不知道满足呢？

如果有，那么他自己到底是爱着谁呢？谁又爱着他呢？

段小白脑袋终于一片空白，他转头看着李煞，这个串联起这五年的一切的痞子，他明明脸上没一丝表情，眼睛却极亮，他就这样看着李煞。

“啪！”

“看什么！”李煞恼羞成怒地抽了他一巴掌。

他毫无知觉般扯了一下嘴角。

“啊！”于此同时，蓝柔猛然惊叫一声，转眼竟然倒在地上，满脸伤心怨愤。

“以后不准碰我。”陆京皱眉拍了拍上身的西装，仿佛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
李煞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，顾忌到段小白，又硬生生缩回去。

蓝柔挣扎着站起来，满脸都是伤心和不可思议，我见犹怜，但是陆京一脸冰霜。

她流着泪向前，陆京后退皱眉后退一步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”她眼泪汪汪的控诉。

尽管段小白现在处于放开状态，还是对这么穷摇的话反射性地扯了一下嘴角。

陆京置若罔闻，绕过蓝柔，脚步缓慢地朝着段小白走过去，旁边嚣张跋扈的小罗罗们顿时犹豫了，一边靠近他一边看着李煞的眼色，也是知道李煞和陆家的关系，始终不敢近身。

“因为我乐意。”他站在段小白面前停下。

手朝他伸过去……

“李煞！”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仓库晦暗沉闷的空气，是被晾在一旁的蓝柔。

反射性般的动作，李煞将段小白胁迫地更紧，一边坏笑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大少爷，这人我可不打算放。”

“哦？”，陆京极其嚣张地挑了下眉，“如果我偏要呢？”